记者说人话001

关键词:“重要”“某某式”“问题”

好白菜都让猪拱了,当然包括媒体这块菜地。

昨天夜里,无意间看到了《经济学人》的《风格指南》。里面详细规定了该杂志的文风、句法和用词。读罢,深受启发和教育。
汉语自白话文运动以来,不乏文学大师。但在新闻写作方面,却连一个像样的绍兴师爷都没有。中国新闻人擅长雄辩,却不懂得敬畏简单的事实。再看看,每年评出的中国新闻奖,都是什么货色。套用我一位好朋友情书开头一句话:“庄稼糟蹋得不成样子了!”

消磨一代英雄气,官样文章殿体诗。中国的官样文章,害莫大矣!

海峡两岸,汉语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。余光中曾痛心疾首,试图纯洁我们的汉语。他憎恨的是“欧化”语言。明明两个字能说清楚的,非要用四个、八个字。“开会”挺好的,偏要说“召开会议”;“详加研究”就很好,非要说“进行了详细的研究”。
还有“JB主义”满天飞,“邵风华是个素食主义者 ”,这句话在汉语里其实有更简洁的说法“邵风华食长素”。

关于《经济学人》风格指南,我会详加研究,现举几个可资借鉴的例子。

《经济学人》禁止使用“-style”这种说法,比如“Italian-style”“American-style”。对应中文“某某式”。自从那部弱智电视剧《中国式离婚》(句式模仿的是一部意大利老电影《意大利式离婚》)走红以来,报刊经常见到“某某式”这种说法。《经济学人》为什么反对用“--式”呢?理由是,《经济学人》认为,新闻应该让人一看就懂,“某国式”是一种含混的说法,你应当解释到底是什么意思。“男上女下式”,这个谁都明白,“德国式的监管董事会”就没多少人看懂了。

《经济学人》提倡简洁、反对叠床既屋的修饰词。他们认为,不需要说very good,一个good传达的意思更准确,更让受夸者舒服。

Important--“重要”一词,在《经济学人》看来,是需要慎重使用的。用到“重要”的时候,你要告诉读者对什么人“重要”,为什么“重要”。

看看我们国内,“重要”满天飞呀。建个公厕都是“重要举措”,一个村长都整天“重要讲话”,TMD,有李寡妇家的叫床声更“重要”吗?

Problem--问题。《经济学人》认为这是个坏词,因为“问题”用得太滥,所以“问题”成了“问题”。这个词在国内媒体上几乎每篇文章都有。“西门市长指出,一定要解决群众出行难、看病难的问题。”如果西门官人行王道,这句话本可以这样写:“西门市长发誓,要让市民出门方便,看病容易。”你看,问题其实不是问题。

世界上哪有那么多“问题”,“问题”大都是“问题”屁股和脑袋制造出来的。

今天先到这儿,作业--将下面句子改成人话。

我不是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式的工作狂,明天还要处理许多重要事项,必须先解决睡觉迟的问题。

Posted on 05月 11th, 2005 by 王佩  |  评论关闭

你叫冉阿让

我要说的是回忆。

那是一列冬天北上的列车,车上坐着父子俩。就在一个小时之前,全班1/3的人到站台送别。一束鲜花,献给黑暗和弃绝。

火车碾碎黑夜。今天晚上,只有半个月亮,另外一半,是即将失去的你。歌声、烛光、穿肠烈酒,眼泪和叹息,全世界所有的诗歌,都抵挡不过副校长工整的名字,三个手写的汉字,加上几十个铅印的汉字,构成了青春的判决。一切都无可挑剔,唯一有点违背人道的是那个红章。尊敬的先生们,为了证明你们还有一丝同情心,印泥为什么不选黑色?

父子间没说一句话。还有什么好说的?你这母校的骄傲、家族的希望、故乡的寄托。这样的归途,这样的黑夜,你所能做的就是尽力睡去。你的头底下垫着的是《悲惨世界》第三卷。

LES MISERABLES,你从深处求告,给我力量,让我挺过去,挺过这一夜,我将永远记住你的名字维克多-雨果。你一生没有忠诚过谁,但你知道自己不会背叛这句誓约。

2001年,一群法国人把《悲惨世界》又一次搬上了荧屏。今夜只看了第一集,就已泪流满面。不为冉阿让,不为芳汀母女,只为这短暂的光亮,只为这无所适从的年代里,残存的一点唯一牢靠的东西。

你有权利忘掉那些幽暗的岁月,你也有权利摆脱那些回忆的消磨,但你永远不要忘记你是谁。你只有一个名字,你叫冉阿让!

Posted on 05月 10th, 2005 by 王佩  |  2 Comments »

八部半

1、昨天买了费里尼的《八部半》。这是我买的最豪华的艺术片。双D9,带中英文说明书。画面经过数字化修复,以往老电影上那些小痘痘不见了。“看这里,看这里,看这里……”其实,你最想看的是“那里”。

2、对艺术片,我曾发过一些牢骚。说看艺术片=装孙子。现在我要说,装孙子是必要的。尤其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,所有人间的娱乐都关机,空落落的心开启了一道缝,这段时间不属于睡眠,它属于艺术片。

3、世界上的电影大师似乎都遵循这样一条定律,一生的好作品,不超过8部半。塔可夫斯基遗世的作品只有7部半。伯格曼、安东尼奥尼作品很多,真正可看的也超不过8部。所以八部是个魔咒,超出就是垃圾。

4、《红楼》中常说“无可如何之日”,《八部半》讲的就是这样的日子。万事俱备,导演歇菜。费里尼在拍本片的时候,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拍什么。一切赞美归于制作人,他如此信托费大师。靠!信任产生天才,迷信产生大师,不信任则把所有天才都变成SB。里尼不负重托,干脆拍起了关于拍电影的电影。

5、《八部半》表现的是中年危机。中年就中年吧,怎么就危机了?中年艺术家的创作,好比在厕所里吸完烟,“嗞啦”一声,烟头熄灭在马桶里。一个人抓狂,一个人闷爽,无人会,登临意。电影,只有电影把记忆的碎片拼合在一起,什么是梦境,什么是现实?本来无一物,何处染尘埃?

6、有一句愚蠢的话,我也经常用,当某种非传统的情境出现在眼前,一时无法描述,就说:“一种后现代气息扑面而来。”同样的话,可以用来评价《八部半》,但是等于什么都没说。什么叫后现代气息?还扑面而来?我看《八部半》就是一部很传统的电影。

7、《八部半》由26段场景组成。我最喜欢的是2(治疗)、12(白衣克劳蒂亚)、15(惩罚)、19(枕边语)、20(路易莎和卡拉)、21(吉多的后宫)、23(试镜)、24(黑衣克劳蒂亚)、26(马戏团)。

8、第21段,吉多的后宫,是一个幻想场景。导演吉多跟他所有爱过的女人们在一起,第一个画面是“风雪夜归人”,女人们把吉多当成孩子一样宠爱,被吉多抛弃的女人苦苦央求:“我才27岁,不要把我赶到楼上去!”生活的表象瞬间击穿,心灵的真实彻底彰显。这段很黑色,很幽默。但是大师跟庸才的区别就在于,大师的幽默是哲学的、严肃的,那是泪眼里的微笑,苦菜花上的露水;冯小刚之类小丑也幽默,但事毕总忘不了冲着观众骚首弄姿,意思是说--“看,我有多幽默!”幽默你大爷!

9、克劳蒂亚,在电影中出现了三次。她是导演心中的女神,可惜不是救世主。她唯一的特征就是美,令人惊叹的美,令绝精老人也交头接耳的美。

10、最后马戏团来了,小丑们奏出一曲夺魄的音乐,帷幕拉开,演员们从发射火箭的布景走下来,跳舞,剪影一样的舞蹈。最后,导演加入了跳舞的剪影中,变成回忆的一部分。上一段新闻发布会,导演不堪重负,开枪自杀,现在他重生了,真的重生了!只有忠诚于回忆,忠诚于心灵,才能度过沉重的时刻,才能获得自由。心生大欢喜,佛放大光明,影片的结尾,让费里尼获得了永生。

11、看艺术片最重要的一条经验,就是一定要一气看完,不能半途而废,否则,这张影碟肯定不会再放进你的碟机里。

12、我爱装孙子,我爱艺术片!

Posted on 05月 8th, 2005 by 王佩  |  评论关闭

我的英语生涯

我学的第一个英语单词是CHINA,小学时候从邻居家墙上糊的旧报纸上看到的。我把它读成“吃拿”,联系报纸上下文,知道那是咱们国家的大号。我赞叹,外国人真了解咱们国情!

初中英语老师小韩,是我爸爸的学生。一次晚自习,我跟同桌嬉闹,教导主任拧着我耳朵,罚我站。小韩进来,说:“坐下吧。”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享受特权,觉得自己伟岸极了。一会教导主任进来,我还记得,他长着一双美国前国务卿一样的鹰眼。大怒。谁让你坐下的?到讲台上站着去!

从那之后,我发誓,一定要到美国或者象牙海岸读完我剩余的学业。那年发生了很多事,第一次梦遗,第一次给女生写纸条,开头就是英文:DEAR XXX。

我最大的遗憾是一生只有一次少年时代献给我的祖国。高中,我们班掀起了如火如荼的英语学习运动。那时,班上一二名,总在我跟千岛妃子之间决出。她有一本《新英汉词典》,而我只有一本《小英汉词典》。武器落后,我决心靠意志取胜。我开始背《小英汉》,一度背完了A打头的单词,又翻到最后,背Z开头的单词。 ZIGZAG,至今,我还记得这个词呢,就是曲里拐弯。

那时还没有VCD,我的视觉童贞是大三被一部模糊的录像带夺走的。所以,听不到字正腔圆的英文台词。不过我们几个死党,千岛、邵风华、祝子,私下里都喜欢同一部译制片《爱情故事》。尤其是里面的台词--爱是用不着说对不起的。千岛妃子搞到了原版缩写小说,于是,一句英文在我们几个人中间传递--Love means you don’t have to say sorry. 这个句子太长,莎漠背不下来,遂将其改成通俗易懂的山东话--谁SORRY我,我SORRY他老婆。

英文歌倒是常听。那时正是麦克尔-杰克逊最火的时候,我们跟着祝子家的砖头录音机一句一句地干嚎--We are the world, we are the children.

考进大学的时候,我已经可以读原文《圣经》了。当时,外教送我一本书,对我帮助很大,我背得滚瓜烂熟。此书如今在AMAZON.COM上还卖,WORD POWER MADE EASY.

生活,是神秘岛;英语,是躲在暗处帮助你的老船长。这是我切身体会。因为懂英语,我学会了用一些时髦的软件,提前进入了网络世界。如今,阅读外文杂志,成为我在媒体混饭吃的工具。新闻就是这么多,听听TIME怎么说。

我迄今最风光的成绩,是在联合国中文杂志《国际社会科学》上发表了1.5万字的一篇国际贸易译文。承蒙黄老师相助,我藉此可以傲视同样在媒体混饭的王小山者流了。

去年,我开始啃莎士比亚原著,只读完了《恺撒大帝》、《仲夏夜之梦》、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。收获一般,依然在云里雾里。

学英文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认识单词,查词典太慢,用金山词霸太业余。现在,每遇到不认识的单词,我都用GOOGLE查英文释意。用法很简单。在GOOGLE搜索框里输入:“define:”后面敲入你要查询的单词,就搞定了。

我想,以后媒体呆不下去,我就搞搞翻译吧。现在英文翻译过来的书极多极滥,而读我未来的译文肯定是一大享受。因为,我是创造性地翻译。看得懂就翻,看不懂就自己写。

为博而博,苦哇。

Posted on 05月 4th, 2005 by 王佩  |  2 Comments »

找朋友

今天买了两件户外运动衣,不是什么名牌,但我很喜欢。名牌的唯一作用就是让你FEEL GOOD,至于是不是真GOOD,要看穿在什么人身上。

5.1放假的时间定了,我们2-4日上班,前休四天,后休四天。因为请假的人多,遂规定一律不准假。话虽这样说,有些特殊情况还是要照顾到。

假期去哪儿呢?有朋自远方来,自然不亦乐乎。当东道主是一门艺术,我最擅长把朋友在本地的行程安排得疏密相间、干干净净,把大众化和个性化完美结合于一体。

案例精选--去年夏天,一位好友来杭。我安排了探亲岳王庙、骑车游苏堤,还有西湖边游泳。

朋友有很多种,有一种让人感觉最舒适--当你需要他的时候,他在身边;当你想独处的时候,他站在不远的左右。这好比国际名牌店的售货员,一般与你保持两米半的安全距离,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,腮部一次小小的痉挛,他就会悄然来到你身边。

与朋友相处是一件乐事,交友的过程却是一次历险。一个人算不算朋友,底线是不会坑你、害你、恩将仇报记恨你。朋友交不好,不要紧,反目成仇就可悲了。这世上有一种畜生,憎恨恩人胜过憎恨仇敌。难怪我主说过:到人群中去,“要灵巧像蛇,驯良像鸽子。”

孔夫子针对这种生物的习性,提出两大原则:“不失人”,“不失言”。失人者,可与言,而不与之言;失言者,不可与言,而与之言。能做到这两点,就是知者,智者。

如果你不幸遇到这样的畜类,“不失”自然是最高境界。但我辈不是圣人,有时“两失”在所难免。但这也没什么可怕的,危险无处不在,无论室内还是户外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左手拿着橄榄枝,右手别忘了AK-47。

星寥落,夜深沉,月亮该升起来了。

愿你们晚安,我所有真正的朋友们!

Posted on 04月 24th, 2005 by 王佩  |  1 Comment »

《中国少年报》

《中国少年报》和《少年文史报》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两份报纸,如果媒体是阴性的,她们都是我的初恋情人。

那时候我是一个农村小孩,《中国少年报》向我展现了一个美丽而惊人的世界。原来除了读书、打猪草,人生还有那么多未知的美好。我清晰记得,它的报头是绿色的,遇上重大节日,又变成红色的。

童年的很多记忆都和味觉联系在一起。我记得,边吃月饼边看报上连载的《十二个月》的连环画。当我在油灯下读到,有一个女人跑到大草原跟狮子生活在一起,我简直羡慕死了,看看我身边,只有虱子。

我最喜欢的两个栏目是《动脑筋爷爷》和《知心姐姐》。我还偷偷给他们写过信。给动脑筋爷爷的信是这么写的:

动脑筋爷爷:我们家乡有一句谚语:“八月十五云遮月,正月十五雪打灯”,请问有没有科学道理?

信寄出去,我天天盼着送报的邮递员,希望在《中国少年报》上看到我印成铅字的问题,当然最为重要的是,看到铅字印刷的我的名字。

然而,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

谁会在乎一个农村少年幼稚的提问呢?

你不相信奇迹不行!大约过了25年,就在前天中午,我接到了《中国少年报》的电话。

一位女编辑,我曾经魂牵梦绕的“知心姐姐”给我打电话了,约我策划一份趣味语文试题。她是在书店看了我的书,顺藤摸瓜找到我的。

这件事让我非常激动,尽管再懒惰,也把它记在我的博客上。

这个故事告诉我们,一切等待都不白费,只要你活的足够长,且有足够的耐心。

Posted on 04月 1st, 2005 by 王佩  |  3 Comments »

中国少年报

《中国少年报》和《少年文史报》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两份报纸,如果媒体是阴性的,她们都是我的初恋情人。

那时候我是一个农村小孩,《中国少年报》向我展现了一个美丽而惊人的世界。原来除了读书、打猪草,人生还有那么多未知的美好。我清晰记得,它的报头是绿色的,遇上重大节日,又变成红色的。

童年的很多记忆都和味觉联系在一起。我记得,边吃月饼边看报上连载的《十二个月》的连环画。当我在油灯下读到,有一个女人跑到大草原跟狮子生活在一起,我简直羡慕死了,看看我身边,只有虱子。

我最喜欢的两个栏目是《动脑筋爷爷》和《知心姐姐》。我还偷偷给他们写过信。给动脑筋爷爷的信是这么写的:

动脑筋爷爷:我们家乡有一句谚语:“八月十五云遮月,正月十五雪打灯”,请问有没有科学道理?

信寄出去,我天天盼着送报的邮递员,希望在《中国少年报》上看到我印成铅字的问题,当然最为重要的是,看到铅字印刷的我的名字。

然而,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

谁会在乎一个农村少年幼稚的提问呢?

你不相信奇迹不行!大约过了25年,就在前天中午,我接到了《中国少年报》的电话。

一位女编辑,我曾经魂牵梦绕的“知心姐姐”给我打电话了,约我策划一份趣味语文试题。她是在书店看了我的书,顺藤摸瓜找到我的。

这件事让我非常激动,尽管再懒惰,也把它记在我的博客上。

这个故事告诉我们,一切等待都不白费,只要你活的足够长,且有足够的耐心。

Posted on 04月 1st, 2005 by 王佩  |  评论关闭

爱尔兰

我暂时不想去爱尔兰,想去也暂时去不了。

喜欢爱尔兰是因为我要好的大哥在那里。

由喜欢而兴趣,由兴趣而关心。

爱尔兰最大的食品公司,欧洲第三大KERRY,跟杭州签约了,建设一个大工厂。

要是大哥来当CEO就好了,那我就去应聘副CEO。

可惜人家没有向他发出邀请。

南开大学跟爱尔兰一个三流野鸡私立大学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,在爱尔兰传为笑谈。

这个野鸡叫Portobello College ,建议没事别考它的研究生,提供全额奖学金除外。

Posted on 01月 23rd, 2005 by 王佩  |  评论关闭

忽然想学习小篆

忽然想学习小篆,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字帖或者书。

今天跟领导讨论工作,谈到月底要搞的网友圆桌会谈。觉得应该确定一个主题,吸引媒体免费报道,我建议主题定为:你都玩什么?

这不是什么新话题,太阳底下并无新事,也没有多少新玩法。

好玩的东西起码具备两个特点:

1、有难度,耐玩。
2、玩的过程能经常带来成就感,刺激大脑的奖励系统。

书法符合这两个特点,尤其是小篆,我喜欢小篆,因为很难认。其次喜欢那钢筋一样的笔划,够男人。不像楷书,一不小心就清秀。

当今中国,很多人耻于谈梦想。我则不然,我喜欢做梦,哪怕是大头梦,白日梦。

我的梦想是--

没病没灾,住进阳光明媚、水青天朗的海滨疗养院,我不想要什么小木屋,我喜欢有人服务。每天看看海,钓钓鱼,铺开宣纸练小篆,因为我全身心投入,秘书拿着一打支票,站在门口不敢进来。有朋友,很铁的朋友,我邀请他们一起疗养。就这样消磨一年,只需要一年,此生就不算虚度了。

Posted on 01月 23rd, 2005 by 王佩  |  6 Comments »

跟软件对命

对命,是我家乡方言的说法,比拼命更甚,就是一命抵一命,我不活,也让对手活不成。

而现在,我的敌人是一个软件,它叫WRITER’S BLOCKS,简称WB。直译就是“作家的卡片”
这就是让我既爱又恨的WB

关于WB,我以前介绍过了。这是一个专门为作家和编剧设计的文本编辑器,它的特色是可以先把乱七八糟的思绪记录下来,再归类整理。与WORD相比,这个编辑软件更符合人的思维规律。因为创作时,人的思维是跳跃性的,不可能按照起承转合、兴观群怨的逻辑顺序往下走。

去年这个时候,我正跟人谈个电视剧,幻想一蹴而就,把房子的问题解决掉。结果,自然跟我做的其他很多事一样,黄了。不过,我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WB。

为了出大纲,我用WB创作,那个感觉,只能用古代黄色小说中的一对词来形容--颠鸾倒凤,无所不至。怎一个爽字了得。从此,我爱上了这个叫WB的家伙。

然而好景不长,好景不长!WB只有试用版可以下载,试用期10天,我用一个让软件不过期的小骗招把它欺骗,用了将近一个月。我只道,铁富贵一生注定,却哪知平地里突起风云。

我收到了WB公司的律师信。

哈哈,我是骗你的。一般来说,博客是不撒谎的,我也不例外。

事实是这样的,有一天,失心疯一样的我,不小心一个误操作,软件过期了。

从那以后,我无论再怎么重装,再怎么清理注册表,再怎么在梦中呼唤柳达米拉-波罗克服耶夫娜的名字,都无济于事。一打开,就是两个字:过期!

昨天夜里,我下了狠心。这种狠心,只有强盗抢劫、毒贩贩毒的时候才有的。

我跟WB对命!

我阅读了好几篇如何监测注册表、监测文件系统的文章,然后试着把WB在我电脑中留下的痕迹全部删去。谢天谢地,我的系统没有崩溃,但是,WB依然过期,依然没法用。

我没有崩溃,要是那么容易崩溃,世界就少了一个优秀的博客。

我在想别的办法,包括,重新安装笔记本的系统(这需要先买一个新光驱),包括,托国外的朋友买套正版(这需要先攒149美元)。

就这样含恨睡去,直到中午醒来,醒来,写下这篇博客。

全天下受苦人啊,请怜悯一个被软件折磨的人吧。因为痛苦转来转去,也会转到你头上。

Posted on 12月 1st, 2004 by 王佩  |  1 Comment »